“嗯。”超远淡淡地微笑。
又沉默了。只有单车的“咔嗒,咔嗒”声。卢秋雅一直以为这声音会是一种美好的享受,但此时心里却只有紧张,越来越紧张,每一步都像一次蹦极,掉下去又被拽上来。
“超远哥哥。”卢秋雅捏紧了手心中的信。都可以感到羞怯的汗正在浸蚀纸张。
超远静静地、慢慢地推着单车等待卢秋雅说下去。
“要去多久呢?”迟疑了一会儿却说出了这句。
“大概两三天。”
“哦。”卢秋雅想了一会儿。“超远哥哥啊--”
“嗯?”
“那都考些什么呢?”卢秋雅觉得自己真是胆怯。
“素描,速写,水粉,水彩。”
“哦。”卢秋雅点着头,“超远哥哥……速写难么?”卢秋雅真想一把火焚了自己。
“不难。”随后两人聊了半个钟头的美术技法和艺术概论又牵扯出人类文明发展史。眼看着话题就要穿破臭氧层直升至外太空天文学,眼看着前面十米处就是自家门前的那个巷子口--
“超远哥哥!”卢秋雅终于急了,攥紧了滚烫的右手。
超远扭头看向她。
卢秋雅不敢直视他璀璨的眼睛,抬起右手,五指慢慢伸开,露出了那封折成了漂亮图形的信。“我今天闲来无事,写了点东西给你……”
“给你的。”卢秋雅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