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远看看卢秋雅,又看看那封已经潮湿的信,轻轻地笑了。从卢秋雅手中接过。“你今天就是来送这个的?”
卢秋雅没做声,尴尬了几秒,“回去再看啊。”
“嗯。”超远笑着把信装进口袋。
又尴尬了几秒,卢秋雅无所适从,“那我走了。”随即就埋着头匆匆往巷子口走。
“秋雅。”超远突然喊。
卢秋雅放缓了脚步。
“你也要加油啊!”
卢秋雅的脸已经涨得通红。那封信实在被刻意地写成普普通通的“笔友”信,但心有多么虚只有贼自己知道。于是卢秋雅“嗯!”了一声就拐进了巷子。
超远笑卢秋雅的羞怯,摇摇头骑上单车。卢秋雅正躲在巷子拐角,等超远离去后,又忍不住探出头去望。
看着超远越来越小的身影,那骑车的速度和身姿,让这个男孩看起来就像远去在风中的人,让人不由自主地依恋又惆怅,还有那套黑色的像是制服般的校服,只有穿在他的身上才有上眼的格外精神的气质。
立领式的领口,规规整整的双袖,有时还有一顶配套的黑色制服帽。哪怕帽檐遮光再深,那一双眼睛也幽暗得更加迷人。
卢秋雅终于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靠在长满了薄薄苔藓的墙上,闭上眼睛,那熟悉的声音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咔嗒,咔嗒--
还有清亮的单车铃声。铃铃,铃铃。
像是按给她听,她一回头,就可以看见骑在车上的超远脸上动人的微笑,对她说:“秋雅,一起回家吧?”
像是另一个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