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班长……”卢秋雅开始急了。
“去吧,秋雅,集体的事情大家都要做的。”
“好了。你就让她走吧。”突然的一个男声。
“喂你干吗?她走我们也可以走了啊!”其他的男生都说。
“让她走吧,看她扭扭捏捏的样子真是难受。”这个男生看都没有看卢秋雅。
可是卢秋雅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个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的张小晚。
“她走我们也可以走了啊!还去不去CS了哦?”其他的男生起哄了。
“我们不走。”张小晚说,“这点集体荣誉感我们还是有的。”
那些男生互看了两眼,都不做声了。
卢秋雅抱着书包红着脸跑了出去,自己堂堂一个年级成绩第一名的纪录保持者,居然被全班倒数第一的学生讽刺,集体荣誉感?他纠集班上差生无恶不作就是“集体”了?每周因此给班级扣的那些分就是“荣誉”了?
不过他毕竟帮自己解了围,而且自己这一次确实不占理。
可是那封信,那封计划了很久准备了很久的信,一定要赶在星期五这一天。
这是卢秋雅第一次给超远写信,虽然同在一个学校,一个高一,一个高三,楼上楼下的距离,但平时说话很少,超远性格有些冷,卢秋雅害羞腼腆,自从超远搬家后,他们就很少有机会相处。写了这封信,虽然不是表白信,字里行间也刻意压制着心动的情绪,只是假装述说了一些学习和生活上的事情,但如果能因此和超远建立起笔友的关系,互相了解拉近彼此的距离,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超远已经高三,高考在即,又是美术特长生,星期六就要去外地参加美术联考了,所以卢秋雅必须赶在今天送上。
呼哧呼哧地跑下楼,一楼高年级的教室似乎都锁上门了,隔着玻璃看见里面都是空空的座位,心突然慌了起来,正准备往校门外跑,一扭头,却撞上了一个宽阔的胸膛。
“超远哥哥……”卢秋雅瞪大着眼睛呆呆地盯着面前的男孩,声音化成了水泡。
男孩提着一个刚洗好的画笔桶,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的这种微笑淡得几乎都捕捉不到,但依旧让心温暖。
“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卢秋雅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傻傻的,又有些焦急。
“正准备走。”超远说,往上提了提画笔桶。看来是刚从学校的画室回来,卢秋雅“噢”了声,超远哥哥真是用功,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离校。
“很紧张吧?”在路上,卢秋雅问起超远的高三学习。
超远推着单车,背着大大的画板,微低着头,细细碎碎的头发在额前轻颤,“倒不觉得很紧张,和以前一样。”
卢秋雅又“噢”了一声,点点头。“超远哥明天去考试一定要好好发挥!”
特别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