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么？”卢秋雅问。

“嗯。你可以直接说出来。”

“我写吧……”也不好意思直接说，也怕直接说伤其他同学的自尊。

抬头看了一眼张小晚，张小晚还背着手站着，似乎漠不关心的样子，千万不要和他同座。又看了看其他人，都更加不熟悉，因为平时很少和差生们接触。再看向黑板，游移不定，不知道该写谁。

要是能写超远的名字就好了。卢秋雅只是这么随意地一想。递信后的周末，她度过了生平第一次忐忑不安却又充满期待的时间，随时随地心都会乱跳起来，心里总是会猜测超远的反应。她又看了看张小晚，也好在当时他的一句话解围，能让她赶上时间送上那封信。

再回报他一次吧，至少比较其他的差生，和他是最熟悉的，毕竟同窗了那么久。

刷刷写下了名字，交给了老师。不过这和亲口说出来没有任何区别，反而略

带做贼之嫌，秀英老师看了看那张纸，随即公布：“张小晚。”

全班哗然，张小晚也掩饰不住地吃了一惊，差点回头，可还是强硬地努力把即将要转动的头扭了回来。

“这样也好。第一名和最后一名同座。”秀英老师两手支在讲台上，“那干脆这样吧，第二名和倒数第二名同座，第三名和倒数第三名同座……依次下去。”

张小晚偷偷瞟了卢秋雅一眼，这一次换卢秋雅迅速转移视线了。

“可是我也有些担心，如果前十名成绩掉下来了，后十名也没上去，怎么办？”秀英老师的小眼睛透过镜片依旧炯炯，“所以这次的座位掉换只是暂时，以下次考试的成绩为标准，看这样的安排是否妥当。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现在把这些朱，和这些墨，都混在一起，看看到底是不是都黑了，还是都成了朱？抑或黑的还是很黑，朱的还是那些朱，什么效果都没有。”

“还有啊！那些夹在中间名次的半黑半朱的，你们也要努力，要力争上游！知道么？我们的目标，是成为朱--”

秀英老师缓缓走出教室。

秀英老师的语言总是那么精妙绝伦，像是对现代青年的歪风诟病嫉恶如仇，不带脏字地把全班都骂了一个遍。